我反復(fù)告誡自己:第一,要沉住氣,以靜制動;第二,騎驢看唱本,邊走邊瞧;此外,對我丈夫的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,既不能不信,也不能一股腦兒全信。我從側(cè)面了解到,丈夫巡回演出時只在外頭賓館開過一次房,而陳靚靚的確去過他那兒。
丈夫回家不久,大概是第六天吧,我安排女兒睡下后一臉平靜地問他:“你這次去巡回演出,陳靚靚也跟去了嗎?”丈夫有點不自然地回答:“是啊,是啊。她去勘察那里的一塊待開發(fā)的地皮?!蔽仪蒙秸鸹ⅲ骸拔衣犝f你在外頭賓館開了個單間,是自費的還是由單位報銷?”丈夫緊張了,趕忙解釋道:“因為第二天當(dāng)?shù)氐闹饕I(lǐng)導(dǎo)要來觀摩,我怕與大伙一塊睡集體宿舍會影響休息,才到賓館開單間的。這事,我向團(tuán)長匯報過?!蔽倚πΓ骸坝袥]有人給你送夜宵?”丈夫也笑了,說:“哪有呀?就是陳靚靚路過進(jìn)去坐了坐。不過,她只坐了一會兒就走了?!?/span>
我想,這火力已足夠了,沒必要再刨根問底,因為他畢竟是我丈夫,而不是賊!
過了幾個月,又發(fā)生了一件事。這事與世間所有俗套的故事差不多。那次,上級派我去新疆出差,我提前回家了。一進(jìn)門,我就看見了陳靚靚,而且她就在臥室里。驟然看見我,陳靚靚和我丈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自然,陳靚靚一臉尷尬地匆匆向我告辭。盡管我平時努力表現(xiàn)淑女的風(fēng)范,但這次身陷尷尬境況的我未能免俗。我看了看床(只有床才能提供準(zhǔn)確無誤的信息),床倒是不太亂,盡管留下人坐過的痕跡,但被子疊得比較整齊。